有次参加一个文学圈的活动,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自我介绍说是写小说的,我很谦逊地问询他的作品和名字,可悲的是,即便在宁夏这块巴掌大的文学天地里,也是闻所未闻也。李白曾写过一首诗:“羞作济南生,九十诵古文。”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悲悯和自我质疑:如果你不具备一流的创作水准,这样坚持写下去到底有没有意义?费心巴拉写出来的东西又会有几个人看?这两个问题曾困扰了我许久,每次想起那位老先生,就有种万念俱灰之感,觉得自己写还不如不写。
经历了此次事件打击,写作激情锐减,很长一段时间我未再动笔,每天只是躲进大师的文字中构建自我,重新考量自己的写作之举,写还是不写?写什么?如何写?
对于每一位爱好写作的人,文字是一种断不了的瘾。但想要写出好的作品,除了天赋之外,长盛不衰的创作激情和生活阅历、文学功底同等重要。没有激情就没有智慧,哪怕这种激情来自于逼迫的动力。比如巴尔扎克、塞万提斯、契科夫等,因欠债、日子困顿等原因,不得不依靠写作来维持生计。据说巴尔扎克年轻时曾租住在一间阁楼里,每天啃着干面包,这是他可怜的正餐,他一边啃一边用粉笔在桌子上画个餐盘,还在餐盘里写上自己最爱吃的菜肴名称……巴尔扎克之所以能给我们留下那么多经典之作,除了天赋之外,最大的原因来自于逼迫的动力所产生的创作激情。
有时候,写作就是需要一点名利心,没有压力何来动力?如果仅仅把它当成一种消遣、一种坚守,四平八稳地一昧蒙头写着,很难有什么大成就。我很不赞同那种标榜自己的写作是一种精神坚守、是沉淀自己、根本不在乎名利什么的人。如果你真能放下名利,也就能放下写作,就像禅宗说的不立文字。
最后,还是借用巴尔扎克的一句话来收尾:“对于一位真正的作家来说,除了创作即想象的激情之外,任何其他的激情都是歧路。”
你呢,选择做真正的作家,还是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