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虎林:坚守长江源头的水文人

http://www.youth.cn  2013-12-09 13:42:00  中国青年网

  五月末的唐古拉山镇寒冷若冬。雪山如帷帐般悬立在四周,帐中的一切静寂无声。沱沱河自顾自的淌在镇里,波光闪耀的平和中透着股言说不明的力量。

  叶虎林站在沱沱河水文站门前,阳光映照下的黑黢圆脸泛着紫红。他个儿不高,微胖,脚穿结实的户外登山鞋,驼色短外套敞开着拉链,走路时,金属拉环的碰撞声间或响在耳边。

  说起获得“青海青年五四奖章”的事,这个30岁的西宁小伙憨憨地笑了笑,没接话。倒完一圈茶后,他拉了把椅子坐定,“获奖不获奖的,倒没啥特别的感想,还是要在本职岗位上继续努力。”说完,他摩挲着右脸上泛黑红的颧骨处,发觉有人等着下文时,稍挺了挺胸脯继续说,“太阳晒的!我5月4号领完奖,在家呆了两天就回来的,有请假制度就得遵守,哪怕路程再远。”

  路远、守纪律,都不是嘴上爬溜出的轻率字眼。

  沱沱河水文站是长江源头第一站,位于格尔木市唐古拉山镇,距省城西宁1300多公里。从格尔木市到水文站有430公里路程,途中要翻跨昆仑山口、五道梁、风火山口、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等高海拔地带,“张大嘴巴呼吸,晃晃悠悠走路”是人们的贴切形容。参加工作的第二年,22岁的叶虎林便被调到沱沱河水文站任站长,八年来,五个男人组个站的结构没变,奖旗倒是多了一墙,这与他的严格管理不无紧密关系,以至于同事老刘调侃着说,“叶师傅自律性强,管起我们来显得有些严苛。”

  水文工作要观测搜集水体资料,这个过程不容马虎。一聊到工作,叶虎林放下了纸杯,“走,我们去桥上看看。”出水文站,往东南方向走十多分钟,便到了叶虎林所说的桥上,沱沱河流淌在桥下,翻滚着泥沙腾跃,似要与桥上的熟人打个招呼。

  叶虎林介绍说,沱沱河河宽279米,两侧的水各有功用,工作人员一般在近水面一侧看水位,背水面一侧测流量、水温、含沙量等。他们每天7点20出门,来回骑电动车走10多分钟的路,做至少一个小时的监测后,才回到站里洗脸、吃早饭、往省水文局报汛,忙碌中开始这个季节“早八晚八”至少两次的监测工作。他说,最难的工作时段是每年10月到次年5月河流断面封冰时,冰层能有1米多厚,水文人每测一次冰期流量,都得在严重缺氧的条件下用钢钎打10多个冰窟窿,工作难度很大。

  他望着依桥另一侧说笑的老刘师傅,平静地讲着工作九年来的体会,他说水文工作很平淡,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但干水文就是在用生命干,做点滴工作也要敬业,也讲奉献。这时候的他没有了笑容,讲着雷雨天里九米铁杆测流量的往事,眼中满是对老师傅的敬意。

  叶虎林爱说笑,工作九年只在学习时去过南京,最向往海南的风景,平常打打牌、看看美国大片,不懂乐器不爱唱歌,一看文史书就打瞌睡,但拿老刘的话说,爱钻研水文知识、干工作不要命却是小伙子的特点。老刘讲,2010年7月,温泉水库发生特大洪水,洪峰流量每秒高达550立方米,不会游泳的叶虎林主动请缨,第一时间乘坐冲锋舟穿梭在水深十几米的库区内,克服断面宽阔、测点密集、时间紧迫的困难,连续奋战20多天,测得了准确的入库流量,为抗洪抢险的科学决策和确保格尔木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做出了贡献。

  叶虎林是家中的老末,父亲早些年去世,现年61岁的母亲听力和表达能力有障碍,一月去一次格尔木洗澡理发的他常回不了家,也无法通过打电话与母亲交流,但他明白母亲着急着他的婚事,尽管无力张罗。说起这些时,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脸上的表情很僵硬。

  风刮起时,他抬起了头,迎着刺眼的阳光略微笑了笑,再低头,旋而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雪山说,“七八月时,这儿的晚霞很漂亮。”浪漫与纯真的笑脸温暖了整个小镇,希望的火焰似乎重新燃起。

  沱沱河翻腾着水浪,打眼细瞧,那浑浊的泥沙中却也透着一股子清亮,触一下石墩,折一回头,再卯足了劲往前流,静寂中欢腾着性子,似青春的坚守,耐得住落寞,经得起岁月漂流。

编辑:刘 哲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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