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连成是宁夏回族自治区泾源县香水镇园子村人,2004年从宁夏广播电视大学英语系毕业。本来他也像其他从乡村走出来的大学生一样,向往着城市生活,并且已经在一家集团公司觅得了一份月收入2000以上的销售工作,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相对较高收入的工作,选择了每月只拿600元补助的乡村支教工作。
对于者连成来说,支教多年所获得的荣誉只是意外的偏得,陪伴他一路走来的学生、同事、家人和朋友是最让他割舍不下的牵挂,尤其是对他依赖甚深的学生们。
宁可忍受孤独 不忍弃学生而去
——“看到学生们哭红的双眼与不舍的眼神,我也哭了。”
2004年,大学刚毕业的者连成也和千万名应届生一样忙着找工作,很快,他在山东一家集团公司找到了一份销售工作,底薪1300元,加上提成,平均一个月收入2000余元。就在者连成刚刚适应工作岗位时,他接到通知,告知其之前申请的支教获得通过,这让者连成很意外:“要知道,当时报名的人有3000多人,而名额只有5名。真不敢相信我被选中了。”
兴奋过后,者连成陷入了矛盾的心境:到底要不要放弃月薪2000多元的工作,到山区支教拿每月仅600元的补贴呢?“当时我的同学也劝我:‘600元,你回去干什么?能有什么前途?’”者连成说,思考再三,最终,他还是毅然选择了回家乡山区支教。
者连成告诉中国青年网记者:“感到最难受的是从淄博坐车回宁夏时,女友到火车站送我,一下子哭了起来,后来我们两个抱头痛哭,我差点没走成。”
者连成说:“当时我还安慰她,‘没事,我去几个月就回来了’,但是没想到,这一走就没再回来,更没想到,当我第一天去山区学校教课就后悔了。”
支教的第一天放学后,者连成单独留在简陋的校园内。“仿佛我成了看大门的了,学校周围太荒芜了,想找人说句话都难,也没有饭馆和小卖部,想买包方便面都不行。”孤独包围着者连成。晚上,远处火车的轰鸣声让他觉都睡不着,“开始数1、2、3……,但是依旧睡不着,就走到学校操场,冲着层峦的山影大声喊,也没有人应我,想找个网吧上网更找不到。”
为了解决吃饭问题,不会做饭的者连成买来了食谱,一边看,一边学着做。然而菜经常被烧糊。无奈之下,他买了好几箱方便面。“方便面简单,但是长期吃下去,我的胃受不了,想去买胃药,都要花14元钱坐几个小时的车到县城去买。”
终于,者连成受不了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他去找校长辞职:“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不干了。”9点多,正在收拾铺盖、整理行李的他被学生看到了。“者老师要走了”的消息立即引来很多同学围在他的宿舍前。“老师,你别走。”孩子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者连成看到帮自己拿行李的学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向校门口走去。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们却不肯回教室上课,依然围着他,将他送到学校大门口,有的学生哭了,很快学生们哭成了一片。
“我忍不住也哭了。我一个大男人,在学生们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也挺丢人的。”者连成因为心太软而没有走成。“之后,我坚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