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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我的国” 中国建设者筑梦吉布提

发稿时间:2017-09-22 08:41: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中国建设者筑梦吉布提。视频剪辑:綦智鹏

  位于非洲东北部、亚丁湾西岸的吉布提,位置得天独厚。连接印度洋与红海的曼德海峡是全球最繁忙的水域之一,吉布提港就处在其主航道旁。

  在吉布提市西郊的新港,由中国建筑承建的多哈雷多功能港口码头,一片繁忙景象。鳞次栉比的吊臂上下飞舞,长龙般的卡车装载着货物,源源不断地运往非洲内陆。

  然而三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中国建设者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作为中资建筑企业迄今为止在东北非地区承接的最大规模港口项目,多哈雷港口项目主要由中国建筑旗下中建港务牵头实施,其不仅助力吉布提经济腾飞,更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务实体现。而用“中国责任”“中国标准”成就的“中国制造”,让“中国品质”成为中国建设者的新名片,让“吉布提速度”成为世界港口建设的新标杆。

建成后的吉布提多哈雷多功能港口全景。中建港务供图

  爆表的高温和“非洲新加坡”的雄心

  吉布提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它的阳光。

  除了清晨和黄昏,你多半见不着太阳——不是真的看不见,而是阳光太强烈,丝毫不容直视,人走在日头底下,只能乖乖地低着头,瞥见自己时长时短的影子在移动。

  “见”不着,却真真切切能感受到——在蒸腾弥漫的热浪里,世间万物似乎都在膨胀。人是如此,眼前景物亦是如此。从机场驱车前往多哈雷港口,沿途掠过褪色的民居蓝墙、在扬尘中行走的居民、一丛一簇散落黄土之上的骆驼刺,以及偶见的行动迟缓的骆驼和羊。最惊喜的是途经一条水漫堤面的“小河沟”,一群孩童欢叫着在浑浊中戏水。

  吉布提堪称“弹丸小国”。2.3万平方公里国土面积大部分是不毛之地:除了滨海地带,沙漠和荒原覆盖境内不同海拔的地形。除了沙子和碱水,当地几乎没有可用的自然资源。

港口原址。中建港务供图  

  然而,这贫瘠的弹丸之国,却有着极其重要的区位优势:地处非洲东北部和亚丁湾西岸,吉布提北连厄立特里亚,西部、西南及南部与埃塞俄比亚毗邻,东南则与索马里接壤,东北隔着红海的曼德海峡和也门相望。

  正因为连接亚非欧三大洲的交通要冲,扼守红海出入印度洋的要塞,排名世界上最不发达国家前列的吉布提,有了做“非洲新加坡”的雄心,不仅希望成为埃塞俄比亚的商贸入口,更有志于成为南苏丹、索马里和大湖区国家的门户。

  2017年5月24日,吉布提多哈雷多功能港口正式开港。作为东北非规模最大的现代化港口,多哈雷港设计吞吐能力为708万吨/年及20万标准箱。主要装卸散杂货——水泥、钢材、煤炭、化肥、粮食、牲畜以及汽车等。

  对于以港口装卸和港口物流为经济支柱的吉布提而言,多哈雷港的投入使用无疑将刺激当地及周边国家的经济发展,促进吉布提一系列相关产业的繁荣和国民生活水平的提升。

  中国建筑旗下中建港务总经理肖飞说,多哈雷港口项目“是践行 ‘一带一路’倡议的务实体现,项目的成功运作,必将为中、吉两国以经济合作促进友谊发展探索有效的途径”。 

  不过,这一切来得并不容易。

  巧妇如何能为无米之炊

  未到过吉布提的,不知其贫瘠。

  无需深入吉布提腹地,离开多哈雷港口区域不过一两公里,吉布提的独特地貌就映入眼帘——高低起伏的山地除了骆驼刺,几乎寸草不生,黑色火山岩布满沙地碱土,远远望去,就像月球的表面。

  地上资源匮乏,“老天”也不见眷顾——吉布提常年干旱,完全无法仰赖农业和畜牧业,只能靠海吃饭,以港口服务业带动国计民生。

  吉布提建港,其来有自。吉布提老港始建于1896年,1949年实行自由港政策,1977年吉布提独立后仍保留自由港地位。但老港毕竟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产物,条件简陋、设施落后,其效率之低下,早已不能满足现代港口业的需求。改造老港耗资巨大,兴建新港势在必行——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多哈雷港口项目迅速上马。

  2014年7月5日,中建港务第一批管理人员抵达多哈雷开始工程前期筹备。一个月后的8月7日,项目在业主发出中标函的同时即宣布正式开工。

现场踏勘。中建港务供图

  “海外的项目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多哈雷港口项目总经理叶军说。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典型的“白手起家”的项目。

  按照工程合同,中方必须在30个月内交付新港。项目党支部书记刘泽华说,这样的工期,即便放在国内理想状态下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什么叫理想状态?就是我要什么有什么,我做什么就能把什么做成。”刘泽华说,“但在这里,情况不是这样。”

  在吉布提,他们面对的是“要什么没什么”的窘境,比如:缺水。吉布提雨水稀少,当地淡化海水的价格每吨高达73元人民币,而且淡化后的海水含盐量仍偏高,无法达到工程混凝土拌合水的使用标准。

  电力价格也高昂得令人咋舌——项目部的本地员工Yasin Ali告诉记者,他们家每个月的生活用电就要花掉500多美金,几乎占其收入的一半;网络通讯更是奢侈——为了保持项目前方和国内后方的沟通畅通,项目部每个月花在网络上的费用高达两万美金。

  原材料的供应也成问题,几乎所有的物资都需要从国外进口, 更别提还有始料未及的突发状况。项目开工未几,最重要的合作水工单位就打了退堂鼓。“谈判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签下分包合同,结果前一天刚吃过饭,第二天人家就违约了。”叶军说。

  工期极度紧迫,无暇追究对方的违约责任,建设者们只能“临阵换将”,重新洽谈水工分包,短期内用尽“洪荒之力”落实施工船舶,越过万里重洋,从中国运到吉布提。

11条施工船舶抵达吉布提施工现场。中建港务供图

  多哈雷港口项目开工半年,挑战不断,但建设者们攻坚克难,全力以赴完成了工程策划、物资准备、设备调遣和临时工程建设等前期准备工作。

  至2015年1月底,项目部已于一片贫瘠的火山岩上,建成了近6万平米的临时营地和生产场站,能容纳700人生活和工作。同时,完成了日产淡水超过1000吨的海水淡化生产线、建成了超过3000KW的发电机组、日产超过1000m3的混凝土搅拌站、日产超过10万块的制砖厂、日产超过2000T的水稳生产线。中建港务总部还完成了7家专业分包合同的招标谈判和近百份材料、设备的招标采购,确保了70多台机械设备、11条施工船舶于1月底抵达吉布提。

  这一切,就像项目部总工程师张兵文说的——“巧妇能为无米之炊。”

  选择了海外,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

  没有参与吉布提这个项目建设的局外人,恐怕很难想象当地酷热的环境对身体和意志的双重考验。

  苦中作乐的建设者们调侃说:“选择了海外,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这句话,被叶军当作QQ签名,三年都没有改过。

  吉布提是世界上最热的地区之一,4月至10月热季的平均气温在37摄氏度以上,最高可达50摄氏度。虽然进入高温季节后,项目部调整施工时间,采取早晚分段施工,但只要在室外待上一小会儿,就足以让人感觉煎熬——热气从脚底升起,身体水分急速“蒸发”,10分钟的时间,就像过了1个小时那么漫长。

  刘泽华说,整个吉布提就是“天然的桑拿室”,一出门就是一身汗。项目部给管理人员派发了速干衣,但不少人的深色速干衣都被汗渍染成了白色。

  更不容易的是劳务分包人员们。一个工人兄弟在近40℃高温下工作了几个小时,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脱下鞋子竟然倒出两汪汗水来。而这样的生活,从他们下飞机的第二天就开始了。“没有人叫苦,没有人喊累,更没有人逃跑。”总工程师张兵文在一篇《海外军团的基石》的文章中写道。

中国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邵继江、中建港务建设有限公司总经理肖飞、副总经理傅瞿鸥与建设者们合影。中建港务供图

  记者采访项目部的时候,多哈雷港口项目正临近尾声,但“拓荒”时期的奋斗却最让建设者们印象深刻。

  叶军还清楚地记得第一年春节前夕,傅瞿鸥从国内组织了30个人来吉布提抢工程节点,某天凌晨1点,把管理人员叫起来开会,直到凌晨3点才散会。

  “没有一个人缺席,到最后是站着开会,真是声如洪钟——一位外单位领导现在都在说,中建人的血性超过了我们。”回忆到那次会议时,傅瞿鸥说。“一定要有作为,才有地位。”这位喜欢引用毛主席《矛盾论》和《实践论》的项目总负责人说,“中国建筑之所以牛,就因为把作为和地位的关系,辩证得非常明确。”

  如前所述,吉布提土地贫瘠,除了马铃薯和咖啡,连一棵青菜都长不出来,在项目部,吃素就成为了一种奢望。傅瞿鸥说,“礼拜一买回来的大白菜,礼拜二剥掉一层叶子,礼拜三再剥掉一层叶子,到了礼拜六招待客人,说是请客人吃菜心,实际上是没办法,因为菜叶子已经没有了。”

  这些看似平常的细节,衬托出海外工程建设的艰辛,但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这帮兄弟坚持下来了,”傅瞿鸥说,“在这样一块贫瘠的土地上能建成这样一个港口,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因为中国人,吉布提的现代化港口梦成真了”

  项目做了三年,叶军三年没回家过春节,而傅瞿鸥也“陪”项目部过了三年春节。

  “第一年是傅总带队过来,春节好歹还搞了一点活动,放了两天假;第二年忙,吃了年夜饭,什么活动都没搞;今年春节,我们搞了一场晚会,肖总和傅总在现场唱了首歌,又回屋开会去了。”叶军说。

项目部春节“全家福”。中建港务供图

  曾有一个员工对傅瞿鸥说:“在吉布提待过了,什么地方都敢去。”他回话:“好,那我再送你一句话:每天起床当你想到吉布提的时候,就做10个扩胸运动,把胸掰直了,三年后你一定是个领军人才!因为你在最艰苦的地方,做过最艰苦的事情,而且做成功了。”

  在物资管理部门负责协调工作的吉布提员工Yasin Ali见证了多哈雷项目从无到有的变迁。毕业于开罗非洲大学的他会五种语言,中文是他正在学习的第六种。“拥有一个现代化的港口是吉布提的梦想,因为中国人,现在这个梦想成真了。”他说。

  与从未踏足中国的Yasin不同,项目部对接的清关公司老总Moussa Rayaleh Waberi多年前是一个飞行员,到过25个中国城市,从1992年开始就跟中国公司打交道。他说:“我喜欢和中国人做生意——西方人殖民非洲这么多年,来这里只为了攫取更多,但中国人是非洲的好兄弟,他们是公平的,而且他们把希望带给了吉布提,让吉布提有信心成为非洲的新加坡。”

  2017年5月多哈雷港口开港期间,傅瞿鸥对项目部管理人员说,“在现阶段,矛盾的主要方面已经转换到工程最后的细节上了。”短短几个月后,由于多哈雷港口项目完美收官,接下来其工程的扩充内容,业主方也放心地交付给了中国建筑。而吉布提自贸区约1.5亿美元的合同工程,也摆在了项目部的面前,成为他们下一个攻坚的目标。

  “厉害了我的国!”27岁的周腾说,这三年来,这段经历尚未来得及看清就已接近结束,“我自豪!我是中国建设者!每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充实并快乐着,累并快乐着,经历并快乐着。”

  而傅瞿鸥,在多哈雷港口正式开港前的那个晚上,夜风暖人,海浪拍打码头的响声隐约可闻,而他却在办公室跟项目部几个骨干继续开会,中气十足地聊到近12点,末了,似乎是为了回应叶军提及的回家的话题,他忽然把音调降了下来:“今年春节,我争取跟家里人一起过,你说,谁家过年不想在一起过呢?”(中国青年网记者 杨月 通讯员 曹飞跃)

责任编辑:曼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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