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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焦裕禄”!95岁共产党员病床上讲党课:需要我,我就干!

发稿时间:2019-07-11 09:31:00 来源: 中国青年网

  杜天相:95岁党员,活着的焦裕禄剪辑:綦智鹏

  7月1日,中交二航局青年党员来到武汉普仁医院探望杜天相。

  从平凡到伟大,到底有多远?

  有时候犹如平原和高山,相隔千里;有时候犹如车轨与车厢,携手同行……

  7月1日,中交二航局青年党员来到武汉普仁医院,探望一位72年党龄的老党员,并在这里聆听了一堂特殊的党课。

  “我就希望你们年轻人,能记着党的教导,一直永远跟党走。”病床上,这位95岁的中交二航局离休干部杜天相,精神矍铄地对年轻人提出了殷殷期许。

  “只要党和国家需要我,我就要干”


  1919年,毛泽东在《湘江评论》里疾呼:“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

  5年之后,杜天相出生在距离长沙2000公里外的辽宁营口。

  经历过军阀混战的腥风血雨,目睹了日本侵略军的滔天罪行,时代的洪流,催使着他开始艰难的辗转求学,也为他埋下了一颗为国为党的种子。

  17岁那年,他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到伪华北国立北京大学就读应用化学。当时的天津,中国人开的化工企业只有一家盐场、一家碱厂,但人满为患,其他的都是日本人把持。

  “要给日本人做事,我做不到!”牢记甲午战败国耻,以应建国交通之需,1944年,杜天相重新考入上海交通大学造船系学习,为他一生的事业打开了大门。

  1947年,中共上海市委大学区交大总支重庆支部召开支部会议,杜天相庄严地举起右手,握紧拳头,面向党旗,进行入党宣誓。火线入党后,杜天相成为了一名中共地下交通联络员,专门负责接送情报,也掩护被通缉的学生化名伪装,通过“地下交通线”撤离到东北、华北解放区。

  靠着单线联系和严格的纪律,他成功接送了许多情报。在《北平无战事》中,依稀能看到他的身影。当时,学生请愿团到南京,是他在上海秘密安排接待、食宿以及回城等事宜。

  “只要党和国家需要我,我就要干!”他用实际行动践行着当初的入党誓言,这也是他一生许党许国的真实写照。

  “能在基层干点实事就好,不觉得苦”

  解放后,杜天相被分配在北京中央机关工作,后到交通部,可他主动请缨要求下基层,后调至武汉市交通部第二航务工程局船舶机械修造厂(中交二航局六分公司前身)任生产技术组长,在技术顾问岗位上退休。

  上世纪50、60年代,杜天相在安徽马鞍山港务码头负责皮带运输机安装施工。

  “那会我父亲患有肺结核、胃溃疡,但他还是坚持带病工作,胃痛得厉害就用椅背顶着胃。后来出差到北京,午夜突发胃穿孔,急诊开刀切除了大半个胃。病还没好就吃着半流质食物出差九江,为他们那个起重船提高重量应力测定作结论。当时就有工人写黑板报说他是‘活着的焦裕禄’。”杜天相的二女儿杜慧丹说。

  对于这个称号,杜天相本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资产阶级的后代(杜天相的父亲曾是银行家),也没有焦裕禄同志那么伟大,就是想把工作做好。”

  70年代,杜天相牵头的团队参考国外技术制造60吨浮吊。从翻译资料到生产的每一个环节,他都亲自过问。试航成功后成为了长江上最受欢迎的浮吊,在长江抗洪抢险中,周恩来总理还亲自打电话来直调60吨浮吊。

  80年代初,他出任中日合作的秦皇岛煤码头二期工程总工艺师,具体主持皮带机装卸系统的设备制造,当时的皮带机设备是国内最宽、速度最快的。彼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劲吹,秦皇岛港被批为国家重点建设的五大重点港口之一。对外关系上,中日外交关系逐步回暖,开始达到一个小高潮。

  “在当时那种环境下,我父亲压力很大,担心工程做的不好,影响到国际关系。”但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人家越是说不行,我越要去做,要敢于摸索,敢于探索,想尽办法,总能克服。”三女儿杜汉丹说。

  后来,该工程获国家银质奖,是我国工程建设领域设立最早,规格最高的国家级质量奖,这与杜天相的努力不无关系。

  可谁又知道,在这些成绩背后,杜天相放弃了什么?

  曾经,杜天相有机会去北京中港集团、中交设计院,但他毅然选择了船舶机械修造厂,有人问他为什么不去更好的地方,在基层多苦啊,他回答说:“能在基层干点实事就好,不觉得苦。”

  为了国家建设,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回来,也是趴在桌上看书、研究图纸,头都不抬。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女儿屡有埋怨、不理解:“小时候,很难看到父亲,看到他,连‘爸爸’两个字都叫不出口。”三女儿杜汉丹在高考的前一天,杜天相恍然醒悟到:“哎呀,你明天都高考啦!”杜汉丹的心酸委屈一下就涌上来了,为此还和父亲大发了一顿脾气。

  “我无愧于组织、无愧于单位,却有愧于我的孩子,但是也只能这样子。”杜天相有些无奈。

  “可不能一人公费医疗,全家揩油”

  分公司工会慰问离退休老干部,与老人亲切交谈。

  杜天相一生淡泊名利,把物质享受看的很淡。

  2014年,公司去他家慰问,他还住在青山一栋破败不堪的筒子楼里,窗户上的油漆斑驳脱落,家里也是简单朴素的陈设,就连废旧药盒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舍不得扔。

  他不是没钱,只是他的钱花在更重要的地方。70年代,船舶机械修造厂一度困难到发不出工资,他二话不说,拿出4万多个人积蓄为分公司解了燃眉之急。

  老人勤俭、赤诚、务实的美德融进了血脉,也融进了家风。

  “退休前,我大姐在粮食局,我二姐在武钢,我在甘肃项目做总务,我们姐妹三个都是靠自己脚踏实地走到现在,从没沾过父亲的光。”“父亲也不是不帮我们,他有自己的原则,不想给组织添麻烦。”杜汉丹说。

  等到离休后,杜天相在慰问金、用药等待遇方面,对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退休老员工邱桂红仍然记得送慰问金给杜老的情形:杜老习惯当面点钱,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就是这样一个严谨的人,数字必须精确到毛,从不多要公家一分钱。

  “他的医疗报销费是公司所有离休人员中最少的。每次的医疗报销单,他都亲自签字,从不让家人代签,而且会把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再拿到劳务管理中心与我核对、签字。”退管办王泽红曾不解他的行为,他说,“这个待遇是组织给我的特殊照顾,可不能一人公费医疗,全家揩油”。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杜天相用一生诠释了自己的精神信仰。(中国青年网记者 刘尚君)

责任编辑:李晨